福布斯：揭秘 Alameda CEO Caroline Ellison 不為人知的故事

作者：David Jeans \& Sarah Emerson \& Richard Nieva \& Michael del Castillo

編譯：Katie，Odaily 星球日報

原文標題：《'Queen Caroline': The 'Fake Charity Nerd Girl' Behind The FTX Collapse》

FTX 除了 SBF，其背後的核心人物之一，掌控 Alameda 的聯席 CEO Caroline Ellison 一直保持神秘感。（就在今日，FTX 的一位發言人表示，FTX 已解雇 Gary Wang、Caroline Ellison 和 Nishad Singh。）Caroline Ellison 是一位喜歡冒險的數學天才和哈利波特迷。她也是 FTX 崩盤中的重要角色，另類右翼的新寵兒。

2021 年，Caroline Ellison 被問及是否對年輕的自己有什麼建議，她的回答誠懇而簡短："我會告訴當時的我，不要那麼厭惡風險，要多相信自己。"這是她在之前未公開的《福布斯》 30 位 30 歲以下富豪榜申請欄中的留言。

一年後，這句話被解讀為近期最大的金融災難之一的"墓誌銘"，而這場災難正是 Caroline 本人參與主導的。Caroline 執掌的 Alameda 是 FTX 商業版圖的核心之一。

據稱，正是 Alameda 利用 FTX 客戶存款進行的投機性投資，在用戶不知情的情況下提取了數十億美元。也正是 Alameda 掩蓋了這一陰謀，因為這家對沖基金確保其在 FTX 交易的資產繞過了自己的資產負債表。在一份破產申請中，FTX 估計將有超過 100 萬債權人尋求賠償。 據報導，他們曾被說服將畢生積蓄投入該平台。文件還顯示，Alameda Research 向 FTX 高管發放了三筆個人貸款，其中 SBF 借款 10 億美元。雖然 SBF 擁有該交易公司 90% 的股份，但當 FTX 和 Alameda 雙雙倒閉時，掌舵人卻是 Caroline Ellison。

關於 Caroline 的公開信息很少，但通過與 8 位認識她的人的對話，以及去年 10 月她接受《福布斯》採訪時未發表的內容，我們拼湊出了個文靜的數學書呆子形象，她在加密領域不斷攀升，直到 FTX 破產。在幾年的時間裡，Caroline 全心全意地參演 SBF 的"紙醉金迷"的金融狂歡，讓她陷入了一個由扯淡、欺騙和絕望組成的不斷擴大的漩渦。她沒有回應對本文置評的請求。

"有很多人非常聰明，但不一定擅長混亂的交易世界------尤其是加密貨幣。"------Caroline Ellison，2022 年 5 月

Caroline Ellison 曾是一位"明星學生"。10 年前在斯坦福大學教過 Caroline 的數學教授 Ruth Ackerman 稱她"聰明、專注、非常有數學天賦"。她難以置信 Caroline 捲入了過去十年最大的欺詐案之一。

Ackerman 在接受《福布斯》採訪時表示："我知道消息是因為人們開始在領英上聯繫我，讓我撤銷對她計算機科學家技能的認可。"

現在，隨著 FTX 破產的慘劇越來越引起人們的關注，包括美 SEC 和司法部在內的多家美國機構都宣布進行調查，Caroline 似乎正走向一個低谷，她的冒險性格導致了災難性的後果。

她在 5 月的一次播客節目中表示："能夠坦然面對風險是非常重要的。有很多人非常聰明，但不一定擅長混亂的交易世界，尤其是加密貨幣領域。"

"他們的目標是實現財富最大化。他們從來沒有生活在不冒險的世界裡。"------Alameda 的一名早期員工

2018 年 3 月，Caroline Ellison 在量化交易公司 Jane Street 工作時，她的一位前同事找到她，提出了一個改變她生活的提議。

在加州喝咖啡時，SBF 向她推薦加入他正在負責的新數字貨幣對沖基金 Alameda Research，該基金將利用比特幣在不同國家的差價套利。SBF 表示這是一次完美的套利。這筆交易將幫助他實現賺錢向慈善機構捐贈數十億的目標。

Caroline 在 2021 年 10 月一次未發表的採訪中告訴《福布斯》："我當時覺得這聽起來很令人興奮，但我真的很喜歡 Jane Street，離開是一個艱難的決定。"

但 Caroline 離開了她的舒適圈，正式步入加密貨幣領域。

Alameda 和 FTX 的背後掌舵人都是 SBF，他在 Alameda 待了兩年之後創建了 FTX，建立了他認為的現代加密貨幣交易所。當 SBF 決定離開 Alameda，把全部精力放在快速發展的 FTX 上時，Caroline 接任了 Alameda 聯席 CEO 一位。

FTX 戲劇般的內爆，從"資產情況很好"到四天內破產，人們的注意力轉向了 Alameda 的 100 億美元資產，以及據稱該公司將 FTX 的客戶存款用於投資風險投機。多家曾經被視為行業支柱的加密貨幣公司，如今也瀕臨同樣的命運。儘管每天的頭條都在指控了他多年的不當行為，但焦點已經從 SBF 擴大到了他的核心圈子，Caroline 開始進入大眾的視線，在一個男性主導的行業中，她是一位罕見的女性領導者。

最近幾天，Caroline 受到了加密貨幣支持者的猛烈抨擊，他們指責她是 Alameda 垮台的罪魁禍首。但在尖刻的批評中，也出現了一批為她辯解的人。Caroline 的一位支持者告訴《福布斯》，許多為 Caroline 辯護的人都聚集在由計算機科學家 Curtis Yarvin 創建的點對點平台 Urbit 上。他們認為 Caroline 是替罪羊，並聲稱前聯席 CEO Sam Trabucco 是 Alameda 內部崩潰的幕後黑手。Trabucco 沒有回應置評請求。

"好像我們真的不知道我們在做什麼。"------當 Caroline Ellison 加入 Alameda 時

Caroline 的父親 Glenn Ellison 目前是麻省理工學院經濟學系主任，母親 Sara Fischer Ellison 是該校經濟系講師。她在波士頓郊外的一個數字氛圍濃厚的家庭中長大。當其他孩子在玩樂高積木時，Caroline 在中學之前就開始學習貝葉斯統計。有一年，她沒有給父親寫生日賀卡，而是送給他一份毛絨玩具價格的經濟研究報告。Caroline 此前在接受《福布斯》採訪時表示："我確實比別人提早接觸到了很多經濟學知識。"

Caroline 是天生的數學家，她多次參加女性數學獎競賽。但她的興趣遠遠不止數學，大四的時候，她還獲得了語言學奧林匹克競賽的優秀獎。她也喜歡讀書，她說她的父母在她3歲時給她讀了第一部《哈利波特》，然後在 5 歲時自己讀了第二部。她自稱是代表智慧聰敏的拉文克勞學院的學生。

2012 年，Caroline 以數學專業的身份來到斯坦福大學時，她的職業抱負已經成形。在適應大學生活的同時，她在 Tumblr 上發布每日思考。

去年，當《福布斯》問及她在學校沒有學到的東西，而這件事在現實世界中對她有幫助時，她回答道："幾乎所有的東西都是。比如稅收。"

她確實學會了一件事------一種被稱為有效利他主義的哲學。該運動在矽谷流行，呼籲人們利用數據最大限度地發揮他們的努力，對世界產生積極影響。它是由一群哲學家開創的，其中包括 Will MacAskill。SBF 說，是他說服自己要用賺來的錢做好事，後來他加入了 FTX 未來基金的慈善部門，已在上周辭職。在斯坦福大學，Caroline 加入了校園裡的有效利他主義俱樂部，並成為該俱樂部的副主席。

現在人們開始懷疑，Caroline、SBF 和他們的成員們是否真的相信有效利他主義的原則，或者這是否是一種有效的方式來掩蓋他們被指控的不當行為。在 Vox 週三發布的私聊中，一名記者問 SBF，他關於道德的言論是否"主要是一個幌子"，SBF 承認了。Caroline 一度似乎把自己的博客改名為"假慈善宅女"，這或許是出於一種諷刺的自我意識。

"對我們來說，有兩個人可以為事情承擔最終責任是好事。"------Caroline Ellison 與 Sam Trabucco 共同擔任 Alamedia 聯席 CEO

從斯坦福畢業後，Caroline 成為 Jane Street 的一名交易員，並在那裡認識了 SBF。他們因為有效的利他主義的共同利益而相識。

2018 年 SBF 說服她跳槽到 Alameda 後，Caroline 意識到自己來到了一家雜亂無章的初創公司。Caroline 在接受《福布斯》採訪時表示："我們真的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。" 在那裡，她還見到了 SBF 的密友 Nishad Singh、Gary Wang，以及不久之後加入的 Sam Trabucco。他們都將與 SBF 一起擔任行政職務。他們對有效的利他主義也有著共同的興趣。

2018 年底，SBF 將公司總部從加州伯克利搬到了香港。據一位早期員工透露，SBF 認為，這座城市擁有良好的監管環境，以及幣安 和 Crypto.com 等公司駐扎，意味著香港是 Alameda 的不二選擇。在接下來的幾個月裡，這個團隊在全市的六家 WeWork 共享辦公室之間來回奔波，其中包括一間專門用於儲存沙發的共享辦公室。

但 SBF 的下一步計劃已經開始啟動，在幣安的初始資金支持下，他於 2019 年推出了 FTX。隨著 Caroline 投身於 Alameda，並迅速成為加密領域的佼佼者，Caroline 開始在這家交易公司嶄露頭角，於 2021 夏天與 Trabucco 一起成為 Alameda 的聯席 CEO。每天的交易額約為 50 億美元，這一角色將 Caroline 推到了行業的前沿。

不久之後，Caroline 和 Trabucco 登上了《福布斯》 30 位 30 歲以下富豪榜。她在當時的一次採訪中說："我們有兩個人可以對事情承擔最終責任，這是好事。"

"我想我在一定程度上是相當幸運。"------Caroline Ellison，2022 年 5 月

在過去的兩週裡，關於 Caroline 和 SBF 之間的關係眾說紛紜，但 SBF 在接受《紐約時報》採訪時證實了這一點，稱兩人已經沒有關係。CoinDesk 的一份報告稱，Caroline 曾多次與 SBF 約會，兩人做過室友，在某種程度上關係密切，具體情況尚不清楚。

幾年前，Caroline 曾在 Tumblr 上以一種不確定的嚴肅口吻寫道："在探索了開放式關係之後，她認為每個人都應該對自己的伴侶有一個排名，人們應該知道自己在排名中的位置，更高的位置應該有惡性的權力鬥爭。"

就像高管之間的關係一樣曖昧，Alameda 和 FTX 之間的關係也很曖昧，很快就蓋過了其姐妹公司 FTX 的風頭。 SBF 向投資者紅杉資本 、恩頤投資（NEA）和光速創投（Lightspeed Venture Partners）示好，FTX 客戶存款飆升，用戶超過 100 萬。但就連投資者有時也對 Alameda 的角色一無所知。

據 FTX 以及與該交易所和 Alameda 有業務往來的公司的工作人員透露，隨著 Alameda 逐漸淡出人們的視線，Caroline 幾乎變得隱形了。一個從 Alameda 獲得資金的項目的聯席 CEO 告訴《福布斯》："儘管與該交易公司有投資關係，但他們從未與她互動過。而且，在大多數情況下，Caroline 似乎樂於待在幕後。

據 Alameda 的一名前員工透露，今年 4 月 Trabucco 辭去聯席 CEO 一職時，Caroline 發現自己對 Alameda 只有控制權，而 Trabucco 在今年 8 月公開宣布離職的幾個月後就離開了。在推特上。Trabucco 說，聯席 CEO 這個角色"讓人精疲力盡"，他最近"根本沒在工作"。這位前 Sasquehana 交易員在 SBF 畢業一年後從麻省理工學院畢業，他表示，在過去幾個月裡，他"大幅減少"了自己的角色，即將離職。

幾個月後，一切都開始分崩離析。上周，幣安 CEO 趙昌鵬宣布，幣安將收購 FTX，將其從流動性危機中解救出來。但在盡職調查後，幣安很快退出了這筆交易，理由是"客戶資金處理不當，而且據稱受到了美國機構的調查"。在短短幾天內，SBF 的帝國面臨著崩潰，他的幾個實體申請破產，包括 Alameda。

目前，美 SEC 和司法部，以及巴哈馬地方當局正在調查這一情況。關於 Alameda 是如何失去所有客戶資金的問題，FTX 據稱是為了支撐這家陷入困境的公司而轉移的。據報導，SBF 在巴哈馬的豪華頂層公寓將以 4000 萬美元的價格出售。Caroline 曾 SBF 背後的核心人物，如今她正背負著罵名。

網上有傳言說，Caroline 計劃從香港逃到迪拜，迪拜與美國沒有引渡條約，但她目前下落不明 。她最後一次公開聲明是 11 月 6 日的兩條推特，為外界對該公司資產負債表的批評進行辯護。

6 個月前，在接受加密播客 El Momento 的採訪時，Caroline 被問及如果可以回到過去，她會"做出任何改變嗎"？當時，所謂的加密貨幣寒冬已經開始對許多公司和市場產生寒蟬效應，但 FTX 仍有償付能力。

她笑著說："我肯定會保持原樣。我覺得在某種程度上我已經相當幸運了。我不認為如果我回到過去，選擇一條不同的路，就會有這麼好的結果。"